巴,像刚从咸菜缸里捞出来的梅干菜,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们是来侯府卖惨打秋风的。
老太太心疼地看了眼儿子,又狠狠瞪了江氏一眼。
但想起刚才被怼得无话可说差点憋死的场景,到底没敢多说,只把帕子攥得簌簌抖。
“噗嗤。”
秦朝朝憋笑憋得差点背过气去,最后没憋住笑了出来。
“父亲,刘姨娘,你们这是……?”
“怎么没通知府上给你们送衣服去?”
“也是,这事吧,为了维护侯府的名声,我母亲出钱确实不合适……”
秦朝朝话说了一半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老太太的荷包。
意思就是,江氏出钱不合适,但老太太可以呀,帮儿子擦屁股,谁能说三道四。
一句话,直接在秦云桥、刘氏母子和老太太之间点了把火。
挑拨得刘氏母子对老太太的恼恨又多了几分,就连秦云桥都恼上了他娘。
只见秦景月“戏精”
附体,哇"
地一声扑到老太太膝前。
一手拉着老太太的手,一手摘下面纱,指着自己满脸红包,哭得那叫一个凄惨:
“祖母,我本想着祖母最疼我,能让我们风风光光进府,可您看,我和母亲连请郎中的钱都没有。”
秦景月到底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,被一顿埋怨,有几分心疼,又有几分理亏。
刚心软想开口安慰几句,却听秦景月又说道:
“这一路回府,父亲也是被人指指点点……”
老太太偷偷瞄了一眼秦云桥,只见秦云桥脸色更黑了。
老太太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,知道儿子这是恼上了自己。
她原本还有几分愧疚不自在。
可一想到自己拿钱帮了他们,儿子倒跟刘氏娘三一样,怨上了自己。
老太太不干了,她盯着秦云桥,酸溜溜地说道:
“当年在乡下,1o两银子够一家子开销一年了。”
“倒是你,为了个外室闹得鸡飞狗跳,满城风雨。”
“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,倒好意思让我顶缸。”
说到这里,她直愣愣地盯着秦云桥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花:
“你忘了当年娘背着你走二十里山路去书院?”
“你忘了为了供你读书,娘当光了陪嫁?”
“忘了你中举那天,娘把唯一剩下的陪嫁镯子都当了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