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,却被躲开。
“冉冉。”
再牵,又被甩。
“……”
狭眸轻眯,下一刻,干脆从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云冉惊呼,边环顾左右跟着的下人,边红着脸锤他,低低骂道:“司马九,你快放我下来!”
司马璟抱着她往前走:“不放。”
云冉:“你…你无赖!”
司马璟:“嗯。”
云冉:“你、你快放我下来啊,这么多人看着呢,而且这可是侯府!”
司马璟:“看就看到,我抱自己的王妃,又没抱别人家的。”
云冉见他如此厚颜无耻,双颊愈滚烫。
可他不要脸,她还要脸,到底没大声和他吵,只将一张绯红娇靥埋进男人的怀中,一边没好气地捏他手臂的肉。
但男人肌肉结实,石头似的硬邦邦,捏了半天也捏不到多少肉。
云冉有些气馁。
忽听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:“捏不到就咬,就像昨夜我吃你良心一样,我不介意给你吃。”
云冉:“……!
?”
谁要吃他了!
他不介意,她介意好嘛!
有些事不提还好,一提思绪就跑偏,八匹马拉都拉不回。
总之被司马璟抱回听夏轩的路上,云冉满脑子都是昨
夜他不知餍足吃良心的画面。
在不远处的婢子们也瞧不清晰。
腻歪一阵,司马璟看着怀中那张被月光照得越莹白娇俏的小脸,肃起神色,说起另一件事:“今日入宫,我还见到了司马稷。”
云冉一怔,想到皇帝昨日那副神色古怪的模样,也敛了神色:“你们说什么了?”
司马璟也不瞒她,言简意赅说了。
末了,又将他主动请任西域大都护的事说了。
“当时话赶话提了,事后才想起没与你商量……”
虽说时人大都遵循夫唱妇随的观念,但凉州距长安千里迢迢,他对宫里那几人无牵无挂,可云冉不同。
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兄嫂,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。
“你若是不舍,留在长安也好。”
司马璟望向她的目光却无比郑重:“待我破了戎狄,取了旧敌的头颅,即刻回京陪你……”
“所以你又要抛下我一个人,让我等你么?”
云冉截断了他的话,月光下,她仰起脸,眸光比月色还要清透明亮,清晰无比地倒影着身前男人的模样。
司马璟:“我不是抛下你,我是……”
“担心我的安危?怕我吃不了苦?还是觉得只有你能支持我以身入局、陪我去做我想做的事,而我却只能束缚住你的手脚,不能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?”
“殿下,我不是你的主人,你也不是我的奴仆,我们是夫妻啊。
夫妻难道不是该同甘共苦、共同进退、互相扶持的吗?”
云冉眉心拢紧,有些忿忿,又有些委屈:“还是说在你心里,你一直看轻我?觉得我不是那个能与你相知相许相守一辈子的人?”
“没有。”
司马璟一直知道他的王妃能言善辩,可这会儿听到她说出这番话,仍是止不住震动。
她这样好,愿意照耀他、眷顾他,他已心怀感激。
哪怕他时常自私地想,想要她眼中只有他一人,心里也只有他一人,成为独属于他一人的暖阳与明月。
却也清楚,那是奢望。
可现下,奢望成真,她愿逐月华独照他。
“冉冉,我从未看轻你,相反……”
他喉头艰涩滚了滚,嗓音低下:“是我高攀你。”
他配不上她。
他卑劣、阴暗、不堪,而她的魂灵轻盈高贵,纯粹自然。
云冉从未想过司马璟心底一直这样看待她。
惊愕之余,一颗心也变得柔软。
“你总说我傻子,我看你才是傻子。”
云冉走上前,轻轻环住了他的腰:“什么高攀不高攀,配不配,我觉得你好,你就是最好的!”
“便是拿全天下的男人来换,我也不换。”
她踮起脚,本来还想亲一亲司马璟,可男人太高,她一时站不稳,不小心亲到了他的喉结。
还不等她回神,细腰便被紧紧搂住。
他抱得太用力,她双脚几乎都离了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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