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赵太后倒是想与小儿子多说会儿话,但见他仍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态度,就如面对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般,不知该从何处入手。
几人干坐着喝了半盏茶,赵太后终是起了身:“既然王妃歇下了,那就让她好好休息,待她好转了,再来探望。”
郑皇后也赶紧起身,命人将带来的补品补药留下,便与赵太后一道告辞。
回去的路上,天色灰暗,寒风凛冽。
而赵太后的脸色比寒风还要阴沉,朱色唇瓣紧紧抿着,明显不悦。
郑皇后跟在后头,大气都不敢吭一声。
直到分岔路口,赵太后停下脚步,回看了眼小心翼翼的郑皇后,沉声道:“景王妃既是你的妯娌,更是你的姑家表妹,你们俩年纪相仿,又血脉相连,有些话我这做婆母的不好说,你作为嫂子与表姐,也得多教导她。”
“她虽生在乡野,没学过规矩,但既然寻了回来,又嫁进皇室,成了王妃,也该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。
小事上有失礼数也就罢了,可这等涉及生死的大事,她岂可这般冲动莽撞?”
“也就是她运气好,此次并无大碍。
倘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,她置长信侯府于何地,置景王于何地?难道她还嫌外头对景王的诽谤不够,想做实外头那些克妻鬼话不成?”
最后一句话,语气里已然透着明显的火气。
郑皇后心头一颤,忙不迭跪下:“母后息怒。”
两边跟着的宫人们见状,也齐齐跪下:“太后息怒。”
赵太后的确愤怒
云冉被他牢牢圈在怀中,动弹不得,闷闷咕哝:“……你简直比兰桂嬷嬷还要严苛。”
前两回生病,兰桂嬷嬷虽管得严,却并不妨碍青菱陪她聊天解闷。
现下好了,他非得守在身边,弄得青菱紧张磕巴,话都说不利索,而他呢,自个儿又是个闷葫芦。
想到这,云冉十分郁闷地戳了戳男人的胸膛。
“别闹。”
司马璟摁住她的手,闭眼道:“你生病了,今晚不能亲。”
云冉:“……?”
她什么时候说要亲了?
“我戳你是因为、因为……你不说话!
憋着我了!”
云冉道:“殿下,平日都是我与你说话,今日我生病了,你与我说说话呗?”
司马璟默了片刻,道:“说什么?”
云冉:“就……想到什么说什么呀。
比如你今日做了些什么,比如你最近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再比如你以前遇到什么有趣的事、有趣的人,或是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事……聊天不就是东南西北瞎扯么,又没有规定必须聊什么。”
今日做了些什么。
司马璟道:“看书,陪你,没了。”
最近有趣的事。
“教你骑马,和你赶集。”
以前遇到的趣事趣人……
“没有。”
他道:“都是些讨厌的人和讨厌的事。”
不想提,更不想污了她的耳朵。
他过去的人生,昏暗无光,乏善可陈。
云冉见他三两句就把天聊死了,心里直叹气。
“要不是生病了,我就拉你去泡温泉了……”
想到舒服到每个毛孔都张开的温泉水,云冉再次戳了戳司马璟的胸膛:“殿下,等我病好了,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?”
司马璟眉心皱起。
“去嘛去嘛。”
云冉从他怀里仰起脸,水灵灵的黑眸可怜兮兮朝他眨了眨:“你忍心拒绝一个病人么?”
司马璟看着她故作可怜的小模样,心下好笑。
只是他身上那些伤疤……
眸光不禁黯下,忽的,领口忽然摸进了一只软绵绵的微凉小手。
他身子陡然一僵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大抵是仗着生病的缘故,云冉胆子也大起来,迅地在男人胸膛摸了好几下。
等到手腕被扼住,她也只睁着亮晶晶的黑眸,一脸无辜:“你都把我身上亲破皮了,我摸两下都不行吗?”
理直气壮的语气叫司马璟眉心一跳。
“这不一样……”
他哑声道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。
你既能拿第二个要求亲我。
那我也能拿第一个要求摸你,这才公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