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花洒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,也冲刷着那残留的耻辱感。
但他知道,这耻辱,只是暂时的。
今天他流了多少尿。
来日,就要让侵略者,流十倍、百倍的血!
影佐龙一想要看戏?
好。
那我就演一场,你毕生难忘的大戏!
第二天。
林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但故意没有打理自己的头,眼窝下也画上了淡淡的阴影,整个人看起来憔悴、颓唐。
他推开门。
【上帝视角沙盘】中,所有的红点,瞬间全部锁定在他身上。
他知道,至少有五道视线,正从不同的角度,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他先是畏缩了一下,仿佛不敢见光。
随即,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,他快步走到楼下的垃圾桶旁,将昨晚那个装着脏衣服的垃圾袋,又往里面塞了塞,一副做贼心虚、想要掩盖耻辱的模样。
这一切,都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。
他走进特高课。
走廊里,那些昨天还对他不屑一顾的日本文员,今天看他的目光,多了几分变态的戏谑和怜悯。
林烽低着头,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。
他迎面撞上了宫本雄一。
“宫……宫本课长阁下……”
林烽吓得一个哆嗦,直接后退三步,一个九十度的鞠躬,差点把头磕在地上。
宫本雄一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中那股被影佐龙一训斥的憋屈,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他不是“幽灵”
?
他就是一个纯粹的、让人恶心的废物!
宫本雄一冷哼一声,连一个字都懒得说,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。
林烽等他走远了,才敢直起腰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他的一言一行,完美地符合了一个被彻底吓破胆、精神濒临崩溃的懦夫形象。
监视他的人,在报告中写道:“目标已产生严重的ptsd(创伤后应激障碍),对穿军装的帝国军官,表现出极度恐惧。”
这场戏,渐入佳境。
……
傍晚,下班后。
林烽没有回家。
他揣着刚的薪水,走进了一家名叫“新月歌舞厅”
的销金窟。
这里,是日本军官和汉奸们的天堂。
跟踪他的特工,立刻向影佐龙一汇报。
影佐龙一听完汇报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意料之中。
一个精神被摧毁的人,要么走向自我毁灭,要么,就会在放纵中沉沦。
继续看着。”
歌舞厅内,灯红酒绿,靡靡之音不绝于耳。
林烽笨拙地叫来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女,要了最贵的酒,像一个暴户一样,将几张钞票塞进舞女的胸口,引来一阵娇笑。
他喝得“酩酊大醉”
,脚步虚浮,抱着舞女,一边上下其手,一边大声说着胡话。
“太君……太君都是好人……嗝……是我不好……”
“钱……我有的是钱……”
监视人员混在人群中,冷冷地看着这一幕,嘴角挂着不屑。
就在林烽抱着舞女,踉踉跄跄地走向二楼包厢时,他的脚下“一滑”
。
“哎哟!”
他整个人撞在了一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身上。
盘子里的酒水、菜肴,哗啦一下,全洒在了那个服务生的身上。
“混蛋!
你没长眼睛吗!”
服务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立刻怒骂出声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林烽醉眼惺忪地道歉。
舞女立刻叉着腰,对着服务生尖叫:“你敢骂林先生?你知道林先生是谁吗?他可是特高课的翻译官!”
一听到“特高课”
三个字,服务生的脸,瞬间白了。
他只是个新来的,不知道这里的规矩。
周围的客人,也都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。
一场小小的冲突,瞬间爆。
而就在所有人,包括隐藏在暗处的监视者,注意力都被这场冲突吸引的瞬间。
林烽,那个看似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。
他的右手,以一个快到肉眼难以察觉的度,将一枚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