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稍微等级逊色的,会被安排防卫巡逻。
偏生陈槐一个c级玩家,被余千岁生拉硬拽,偶尔欺骗偶尔恳求,让他去云落山。
在其他玩家眼中,掌权者肯低头亲自邀请,多好的机会,他们巴不得想去。
陈槐却是那块难啃的硬骨头。
他有时也在想,自己面对剖心的余千岁,到底还要拧巴到什么程度,他们仿佛处在莫比乌斯环上面,总是一方靠近,一方后退。
然而只有单面的环,无论怎样逃离,注定了他们会在某个节点相遇。
诸如陈槐回来的第二天。
他一晚没睡,毛躁的短被闪电击中般直愣愣地炸开,他在门外又一次看到了自然之都的夜晚,暮色四合,陈槐思绪良多,扯不断的麻团萦绕在脑海,他双目无神地望着远方,看着黑漆如墨的天空,撤去漫天星河,和太阳换班,没过多久,刺眼的光芒照得陈槐睁不开眼,他乱糟糟的神识被刺激得拉回来,恍惚间天亮了。
睡意也从骨缝里钻出,陈槐连打瞌睡,转身开门回到屋子,在见到不之客的瞬间,他的睡意全部飞走。
“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陈槐目不转睛盯着余千岁身后那堵破开大洞的烂墙,余千岁不以为耻地说,“我来追人。”
“有人不要我,我只好跟在他身后,屁颠屁颠地给自己找机会。”
“要不然……”
余千岁说的话似越束越紧的紧箍咒,勒得陈槐脑袋生疼,他眉头紧皱,听到余千岁的下半句,“他跑了怎么办?”
。
陈槐面色不虞,咣叽拉开本就摇摇晃晃的门,“从我家滚出去。”
余千岁默不作声地看向他,转身留了一个戏谑又气人的背影给他,余千岁长腿跨过墙上的洞口,轻飘飘一句,“滚就滚。”
“你不乐意见我没关系,反正我随时都在。”
话音落地,余千岁似是调侃之意还没过瘾,扒着崎岖的洞口,探出脑袋,“做为你现在以及未来既定的另一半,我认为有必要提示你。”
“这个被我破坏的洞口,你合不上。”
他直白地指出陈槐的“能力不足”
。
陈槐翻着白眼,愠气地坐在床上。
余千岁对他可真够了解的,陈槐想到这里便气得牙痒痒。
他手中积分不足,道具不够,指望这两个是不可能把墙恢复原状的,所以想要和余千岁隔开,只能用原始办法,找到合适的砖块,徒手砌墙。
陈槐心知肚明,就算他把这堵墙恢复原状,余千岁想要破开,是眨眼的事情,他又何必给自己添麻烦,省得再累着。
陈槐倒头就躺,后脑勺枕着交叉的臂膀,望着先前吴期给他更换的天花板和照明灯,一时思绪万千,烦,怎么会这么烦。
令他心烦的始作俑者,正大言不惭地住在隔壁,打定追他会成为持久战的准备。
怒意和困意交相缠绕,徐徐拽着陈槐的眼皮,迫使他进入梦境。
他梦见了师父老张头,老张头故去多年,鲜少会出现在陈槐的梦里,这次出现,依旧精神矍铄,正在一处偏僻的山脚开垦农田。
瞧见陈槐来了,老头儿随手擦了把脸上流淌的汗,镐头扔给陈槐,乐呵呵地跑到一边儿喝着茶水享清闲。
“累不累?”
陈槐不语,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掉进翻垦的土地,一言不地沉默着,手上的动作却不减力道。
“你这孩子打小就这样,长大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你习惯了所有事情自己扛,有苦自己吞。
但是陈槐,人生不是这么个过法儿。”
“我把你从尸山尸海里捡回来,那时你才这么大小。”
老头儿放下茶杯,双臂曲着做襁褓状,“还没我胳膊长,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。”
“你素来独行,不喜交友。
明明是个年轻人,内心却老到二百岁。
这样下去可不行。”
陈槐挥着镐头的手倏地停下,他弓着背拄着木杆,脑袋微微转向老张头,瓮声瓮气地,好似抱怨又好似难过,“师父,我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的,有什么不好吗?”
老张头拿起蒲扇上下扇风,他一个到死都没娶妻生子的修行人,在遭到徒弟质问时,喉咙堵塞的话语,令他犯了难。
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老张头对待陈槐的教育,自诩是遵从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