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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千岁心里的海浪翻腾地愈汹涌,陈槐越是这样表现得什么都没生,和他照说不误,越是让余千岁心脏难受。
他能明显感受到,陈槐对他变得只谈所谓的公事,而他们两个之间,陈槐半句也不会提。
这种拿他当熟悉的陌生人操作,让余千岁气得牙痒痒。
可是他又不能拿陈槐怎么办,陈槐现在只把他放在同进同出的搭档位置上,有人暗算他,陈槐会主动出手。
除此之外,陈槐之前对他的关心,让余千岁只能将那一句句,萦绕在心头,重复一遍又一遍,从而让自己产生他和陈槐,还像从前一样的错觉。
然而事实却是当头棒喝,对他而言如此残酷。
陈槐主动离开的身影,成为余千岁手中握不住的流沙,他清晰感觉到指缝的沙粒在一点点降落,想要拼尽全力控制沙子不漏,陈槐的决绝却给他上了一课。
余千岁忽地想起四个字,“过往不追”
。
已经生的事情,没必要再去追回来了,朝前看吧,或许前面才有另一番的光景。
余千岁的瞳仁竖成针尖状,似在深处蛰伏的野兽,他用看待猎物的眼神,盯着陈槐不放。
狗屁的过往不追,哪怕沙子落地成塔,他也要把地翻过来。
无论如何,他一定要沙子重新回到他的手中。
当陈槐是他的这一想法,打败了比失去陈槐还要可怕的认知,他内心狂野燃烧的欲望,正一点点吞没余千岁的理智。
余千岁心里清楚,陈槐的出现,打破了他的固有认知,让他居然孩子气的有了非他不可的想法。
他不知道这种欲望因何产生,但是他溯源追踪,现扰乱自己心绪的尽头,所有的支流汇成一处,变成名为陈槐的海洋,海洋风波不止,搅得他心脏难安。
余千岁拉起陈槐的衣袖,小声地请求,“我们谈谈,好吗?”
承影剑光闪过,留给余千岁的,只有手中的衣袖碎片,他双眸锁紧,盯着陈槐残破的衣服,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布头,指节泛出灰白色,手背青筋凸起,伴随余千岁的一字一顿,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“陈槐,你给我个机会,我们聊聊行不行?你不能这样单方面就给我判刑,死刑犯还有上诉的机会,我……”
陈槐冷漠地瞟了他一眼,“你也说了,那是死刑犯。”
“余会长,你单方面做主,进入我的视线,又设计我和你的相遇,你怎么不问问当时的我,乐不乐意你的单方面到来?”
陈槐侧过身,“我不是法官,更给你这个厉害的人物判不了刑,你不用把我想的那么绝……”
陈槐深呼吸道,“算了,随你怎么想,说我绝情也好,骂我不通人情也罢。
无所谓。”
陈槐挪到二柱身后,刚才余千岁对他说的那些,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,而是神色不改地,继续分析现场玩家。
毛毛提供的玩家信息,和他分析的并没有太大差别。
孙野是个柔软又灵活的胖子,最喜欢使用阴招,给人背后来阴的,分分钟送对手上西天。
莫飞原来在现生就是个魔术师,来到里界后,靠着手上的道具,在幻影之城混得有声有色,他还搭建了专属的表演舞台,只要不进副本,天天都在幻影之城的西广场,给大家表演魔术。
他手法高深,变幻莫测,使得最厉害的是一手花样诸多的牌技,轻飘飘的一张卡牌,却能顷刻间取人头颅。
姜思源和夏浊的性格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姜思源温和,面带春风。
夏浊却阴恻恻的,快言快语。
她们两个是多年相伴的老玩家,每次进副本都在一起,配合相当默契。
夏浊是姜思源的武力臂膀,而姜思源又是能抚平夏浊暴躁的特效药。
毛毛的耳朵耷拉下来,神情痛苦地盖住眼睛,它索性向身后一躺,躺下的时候还晃了晃尾巴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不过言语里却很是悲凉。
“主人,你积分不够,背包里的道具也是老几样。”
“毛毛提醒您哦,非必要时刻,不要轻举妄动。
他们各个都有好多好多道具,随便拿出一个,都能把对方秒成渣。”
陈槐都不乐意再说这件事,他十分有理由怀疑,他的系统毛毛,这个白毛大兔子,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坑他。
上一次他要回自然之都,毛毛忽地亮出赏金活动的消息,旁敲侧击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