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棠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。
“碍事!”
她冷叱一声,身影如同红色闪电般切入敌群!
手中短刀,又快又准又狠!
每一刀落下,必有一名劫修捂着喷血的喉咙或心口倒下。
她身法灵动如鬼魅,在僵直和混乱的敌人中穿梭,所过之处,如同收割麦子般倒下一片。
刀疤脸毕竟修为最高,第一个从裂魄铃的震慑中挣扎醒来,刚好看到王棠一刀将他身旁的二当家捅了个对穿,顿时目眦欲裂:“贱人!
我跟你拼了!”
他狂吼着,鬼头刀带着全身魔元,化作一道丈许长的黑色刀罡,疯魔般劈向王棠后背!
“你的对手是老夫!”
金蟾散人大喝一声,终于放出了他的金蟾。
金蟾一落地就暴长至一丈高,那巨蟾“呱”
地一声大吼,如同平地惊雷,震得周围枯叶纷飞。
它后腿一蹬,庞大的身躯蛮横地撞过去,布满疙瘩的金色后背硬生生撞偏了那道凌厉刀罡!
轰!
刀罡劈在一旁的枯树上,将两人合抱的大树拦腰斩断!
刀疤脸被震得手臂麻,还没反应过来,那只金蟾长舌如同金色的闪电般弹出,“啪”
地一声卷住了他的鬼头刀,猛地一拽!
刀疤脸只觉一股巨力传来,鬼头刀险些脱手!
他死死握住刀柄,与金蟾角力,脸憋得通红。
就在此时,青钱客的扇子再次轻点,三枚青钱镖成品字形,无声无息地射向刀疤脸的下盘。
箫铃儿的裂魄铃再次轻响,虽然不如第一次效果强,却也让他心神一荡。
王棠更是解决了身边的杂兵,反手一刀,赤色刀芒直取其脖颈!
刀疤脸腹背受敌,心神被扰,兵器被制,吓得魂飞魄散,刚想开口求饶……
“噗嗤!
噗嗤!
噗嗤!”
三枚铜钱镖精准地没入他的膝盖和脚踝!
他惨叫一声,跪倒在地。
紧接着,黑色刀芒掠过!
求饶的话永远堵在了喉咙里。
领一死,剩下的二十多名劫修彻底胆寒,一声喊,丢盔弃甲,转身就想逃。
“现在想走?晚了!”
王棠杀气腾腾,提刀欲追。
箫铃儿却轻笑一声:“王姐姐歇歇,剩下的交给小妹吧。”
她将裂魄铃轻轻抛起,双手掐诀,铃身乌光大盛,出一阵急促而又诡异的连续轻响。
“叮铃铃铃……!”
那些正在逃跑的劫修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绊倒,纷纷抱头惨叫,七窍中溢出黑血,在地上痛苦挣扎翻滚,片刻后便没了声息。
裂魄铃专伤神魂,岂是这些普通劫修能抵挡的。
转眼之间,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五十多名黑狼寨劫修,便已全军覆没,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。
金蟾散人召回金蟾和哑音蟾,看着满地狼藉,拍了拍肚皮:“啧啧,一群不开眼的东西,非要往刀口上撞。”
青钱客优雅地甩了甩扇子上并不存在的血迹,摇头晃脑:“天作孽,犹可违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
奈何以死惧之?”
王棠归刀入鞘,瞥了一眼刚才躲得老远的竹韧:“你倒是清闲。”
竹韧这才笑嘻嘻地凑过来,从地上捡起一个劫修掉落的酒葫芦,晃了晃:“我这不是怕抢了诸位的风头嘛!
再说了,杀鸡焉用宰牛刀?有王姑娘的霸刀、箫女侠的魔铃、青钱兄的飞镖、金蟾老哥的蛤蟆,哪轮得到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献丑?”
他拔开塞子闻了闻,嫌弃地扔掉,“呸!
兑水的劣酒,比金蟾老哥的蛤蟆醉差远了!”
箫铃儿被他逗得“噗嗤”
一笑:“呆子,就你话多。
赶紧收拾一下,此地血腥味太浓,很快就会引来其他东西。”
五人迅打扫了战场,将所有的储物袋收起,随后便如同五道青烟,迅离开了枯木林。
又行了一段路,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。
穿过最后一片茂密的树林,眼前景象豁然开朗。
一条巨大的瀑布如同银河倒泻,从千丈高的黑色山崖上奔腾而下,砸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潭,激起漫天水雾,在光线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。
瀑布两旁的山壁上,爬满了各种喜湿的魔藤魔草,生机勃勃,与之前的死寂林地形成鲜明对比。
最为奇特的是,瀑布后方,水帘遮掩之下,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洞口,里面似乎别有洞天。
而那轰鸣的水声与弥漫的水汽,恰好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,干扰着神识的探查。
“好一处水帘洞府!”
金蟾散人小眼睛放光,“这地方魔气充沛,易守难攻,说不定有前辈高人留下的遗泽!”
王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:“越是这种地方,越可能藏着凶险。”
箫铃儿指尖轻点
